队友们排排坐看比赛时我却在和前队友暗通款曲

2024-03-30

S10季后赛第二轮后,兴欣与霸图看比赛时。

林敬言从训练室出来,迎头碰见魏琛一身烟味地从洗手间方向回来。

魏琛耸耸肩,捏着烟盒一副责任全在利群的嘴脸:“没办法,瘾上来了。”

林敬言礼貌地笑笑,跟他指了下方向:“直走再左拐是楼梯间,你到那里抽,通风。还有烟灰缸。”

众所周知但凡是栋有消防安全楼道的建筑,每层楼都会神秘地出现一只无归属碗,而正是这些来自大自然的馈赠给烟鬼们承接了一段赛过活神仙的安宁余烬,也给保洁阿姨提供了一丝聊胜于无的便利。

“我靠,不早说。”魏琛遗憾把烟盒塞回口袋,“之后再去吧,谢了。”

“哎,还有那个……”林敬言在他迈进训练室门前抢了一句:“方锐,他在不在洗手间?”

“哦,那小子,”老魏撑着门,指尖叩在门板上,“应该是掉厕所了。”

万幸人没真掉里面,林敬言走到洗手间门口,方锐正背靠着洗手台光洁的台面伸展两支腿。一只手湿漉漉地蹭在队服上擦水,另一只手指间把玩着一根烟,应该是跟魏琛要的,方锐没提过自己有带烟来。

“你来晚了,”方锐抬起一点视线,碰上他的注视,“现在是事后烟时间。借个火?”


兴欣一帮人霸占霸图训练室时简直一副宾至如归的阵仗,尤其叶修带头狂c,一边在霸图人众目睽睽之下入主投影视野最好的中心雅座,一边泰然自若地问:“坐啊,怎么都不来坐?”

新人们都有些扭捏,远远挤在后面几排扎根发芽。苏沐橙笑了笑,朝他挥挥手:“我和小唐果果坐一起哦。”

方锐则半道拐走了霸图的林敬言双双猫进角落,毅然脱离组织自成一片背景板。最后只剩魏琛跟叶修两个在前两排入座。

张佳乐鄙视:“看看,兴欣泾渭分明的素质就在这了。”

叶修敲了敲手边一张椅子的靠背,说:“你坐不坐?”

“坐坐坐,凭什么不坐。”张佳乐不跟他客气,直接拉开椅子坐他旁边,视野第二好。

“凭霸图的素质?”叶修睥睨一圈,霸图哥几个的选座几乎将他和魏琛团团合围,看起来甚是可疑。“这也能让我聚上怪啊?”

“靠叶修你别乱aoe!”

……

躲角落有躲角落的好,比如那边剑拔弩张的垃圾话殃不到这边墙角来。

方锐啧啧摇头,为张佳乐的最终败北痛心疾首:“妄想嘴炮过老叶,天真。”

林敬言调整了一下椅子的间距:“可见你深受其害?”

“对啊,可惨了。没打过王杰希就只能沦为废物点心——这把是轮回打微草对吧?”方锐在他坐下时凑过来卖惨,弄出一张苦脸,“兴欣食物链底层人员,待遇不如狗。”

“真可怜。”林敬言投去慈爱注视,伸手意欲笑摸废物点心不如狗的尊头,却反被方锐缉拿,圈着爪子放到自己跟前把玩。

“摸一下都不让,你干什么?”他挣了挣,没挣开,“又场外因素?要谋害我手啊?”

方锐箍着他手腕一根根掰平手指,指尖逐一点过他的指腹、指缝。“对啊,谁叫你没上保险呢。”

林敬言无奈:“不比你那999纯的黄金右手,我这压仓货,不保值呀。”

降薪保饭碗就不错了,简直一点针对价值都无啊方锐大大。他反过来朝方锐卖惨求放过,主要是被这样玩着有点痒。

方锐邪魅一笑,那可不一定,十万分之一你又打进决赛了呢?

林敬言说那可千万承您吉言。

他还在动,方锐不为所动,一把给他攥紧了:“干什么,被我摸两下又怎么了?”

林敬言很坦诚:“怕你又给我塞东西。”比如房卡,比如其他别的什么。

此话的意有所指彼此心知肚明。方锐按着他手不放,挑了挑眉:“我有病我现在给你塞?”

现在确实不适宜,因为张新杰弄好的投影屏上比赛即将开始,也因为苏沐橙正猫着腰蹲到他们跟前。

“要橘子吗?”苏沐橙提着塑料袋,里面满满当当塞了不少,“新杰说今天允许在你们训练室吃零食。”

有其他人在,林敬言手如愿救了回来。

方锐上半身搡过他,伸手去讨:“要要要,沐姐姐给剥吗?”

苏沐橙递给他两只:“自己剥哦。”

方锐满满接了一手心,闻言丝滑过继给身边人:“那老林剥一下~”

刚被挤歪过去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长了俩橘子的林敬言:“?”

“还有点别的没?”方锐头都要伸进塑料袋里去,“不要水果了,来点垃圾食品。”

苏沐橙又给他塞了一小包红烩味薯片,翩然往前边去了。

霸图那边几声谢过之后,张佳乐在前边回头,连人带椅子歪到他俩的方向伸出手:“哎老林是不是剥了橘子了?给我来一个。”

“正好两个。”林敬言说,简单挑了下手里一颗的橘络,他正要递过去,肩头却被按住了。

“才不给呢,这都我和老林的。”方锐宣誓主权,抄起桌面上的一片橘子皮就往张佳乐那边丢:“自个儿剥去!”

他不是玩枪系的,准头竟也不错,可能是前科玩流氓的,抛物线挺漂亮。张佳乐不幸命中,嗷了一声狼狈正回座位,先对方锐怒目而视,又转头对啃橘子的叶修怒目而视:“老叶你管管你们队方锐!乱丢垃圾!什么素质!”

叶修捧着沐橙刚给他掰开的橘子老神在在:“老林你管管他。”

林敬言:“啊?”

他瞥了眼叼着橘瓣得意狂笑的方锐,真诚发问:“怎么管?”

张佳乐忿忿:“干死他!”

林敬言摊手:“干不过,上场擂台刚被他打死来着。”

方锐笑得更猖狂了。

张佳乐鼓励:“那就之后干死他!”

下一轮是吧。狂人方锐闻言挺胸抬头端坐,立出名门正派大家风范:“来啊,海某人在此恭候!”

于是林敬言趁隙薅来他吃剩一半静置的橘子:“没收。”

大家风范立刻塌了,方锐扑过来:“喂!不带这么玩猥琐的!”

韩文清终于忍无可忍,黑着脸呵斥全场:“吵死了,认真看比赛!”

这才在训练室清出一片安静。


“我押轮回赢,霸图那边有人敢接吗?”眼看赛前短片刚结束,魏琛坐在霸图阵中贴脸开A。

张新杰一丝不苟地撕着橘络,整齐码放到铺开的餐巾纸上:“我们同样看好轮回。”

“啧,”老魏遗憾瘫回椅子上,“那没意思了。”

赌局攒不起来,乐子少了一样,就只能老老实实看比赛。两队选手上下,两方角色入场、战斗、倒下,新角色次第登上擂台场。

后面新人扎堆窃窃私语,讨论得还蛮认真热切,乔一帆小声说他倒是希望微草赢,安文逸淡淡问他是不是因为你希望你前队友赢?两人连同罗辑都被包子嘴里塞了橘子宣布当然是我们大兴欣会赢。前面老几个也不时围着点评两句,好像终于攒出了新局,押王杰希和周泽楷分别第几个上场,谁输谁中场休息负责清理垃圾。

林敬言和方锐坐两拨人分界线那块还偏点,自成一拨差个人成立党支部,勉强算个独立团伙。前后兼听却没法扎堆聊,只好内部消化,林敬言正看着投影呢,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又被握住了。

热腾腾的手心正罩住他的手背。

一直以来方锐的手心都是格外热乎的,这是因人而异的体质,正如其与人迥异的猥琐流风格一样。好像这份温度与猥琐的本质冥冥之中有所勾连,林敬言本能地警觉起来。

他压低声音问:“干嘛?”

方锐把他手放到自个儿大腿上:“玩玩。”

林敬言抽了抽嘴角:“你还真是闲不住。”

还在呼啸那时候他就知道方锐喜欢抓点什么东西玩儿,不握鼠标就是捏解压玩具,黄金右手可能有它的自由意志,不为方锐本人意志所转移。反正林敬言当时也幼稚心起,没事看到方锐手在乱动就伺机出手一把按住,纯当打地鼠玩,然后就是他手叠你手扭成一团。

“投桃报李一下,”方锐说得冠冕堂皇,手指插进他的指缝:“你以前不总给我做手操么。”

原来并不是谋害,而是大保健,真情实意的一片孝心。林敬言于是卸下防备,欣然笑纳,放任他对自己的右手揉搓摁按肆意妄为,重新看向投影。擂台赛打到现在,微草第四顺位高英杰的木恩对轮回第四顺位周泽楷的一枪穿云。

年轻魔道终是不敌枪神,殒命双枪枪口。看着小高面露憾色走出比赛席,林敬言有点惋惜,但仍觉得后生可畏,轻轻叹了一声。

“怎么啦,我技术不错吧?”

他的手心被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嗯嗯对对是是是,林敬言还在看屏幕,回得心不在焉:“蛮好的——噢,果然还是王杰希守擂啊……”

转播画面里王杰希在高英杰回选手席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简单说了几句,等人坐下后便站起身。季后赛半决赛,轮回主场应援做得声势浩大,又极尽奢华,微草队长不动声色地走过馆内炫彩光影与鼎沸人声,往比赛席而去。

“王杰希有什么好看的,看我。”方锐又握紧了些,手上压力骤增。

林敬言心忧自己再不理他吃饭的家伙会被他捏爆,赶紧遂方锐的愿转头,只看见他身上那一半投影光一半黑黢黢割出的立体二分轮廓型,诚实道:“你有什么好看的?”

“抵八个王杰希呢,不好看吗。”方锐拨了拨头发,眼珠晶亮朝他帅气一wink,“我眼睛还对称。”

林敬言心说你明明一直都在被王杰希薄纱,单位换算恐是缺斤少两:“不是废物点心吗?”

“你少听老叶说。”方锐炸了,“我就算是点心也起码是稻香村的。”

其实是听方锐自己说的,但林敬言此时也懒得跟他掰扯,顺着哄道:“好看的尊贵的稻香村点心大大,可以放我看比赛了吗?”

点心大大恩准了:“看呗,不都在看嘛。”但右手仍被他牢牢地扣着。

林敬言也就不奢求此时赎回右手的所有权,就当自己是个解压玩具,任他继续玩,玩够了或者过会儿散伙了自然就能拿回来。

比起认真看比赛,方锐他好像在更认真地玩……呃,做大保……呃,手操。

林敬言视线与注意力似是重回到了投影屏,但经由刚才方锐怒找存在感,右手上传来的感觉却比目视更加明晰。他的手掌被重重包拢攥紧,继而又放松展开,反向掰折到极限;指根被挨个按压,虎口与指缝也被周全地揉捏,激起一阵绵长的胀痛。而当方师傅最终卸去力道,此枚右手在酸麻之中如获新生,至少还能再续半个季后赛的航。

这波真是孝进他心坎去了,于是林敬言衷心赞道:“方师傅手艺真的不错。再加个钟行不行?”

方师傅贴心地报价:“老板啊,加钟那是另外的价钱。”

林老板一锤定音:“加加加,回头记我账上。”

屏幕上魔术师和枪神缠斗在一块,局面瞬息万变,观赏性极佳,右手上又是阵阵酸爽,舒适感拉满。林敬言的两份注意力也拧在一起,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随口一句又给自己划了笔方锐花呗,甚至主动把左手也献过去求凌虐:“那就麻烦方师傅啦。”

方师傅呵呵了一声,搭上他的手腕:“……这你自己说的。”

他的左手也被方锐圈过去放腿上。距离原因,二人只得以一种头蹭头肩抵肩的姿势贴得严丝合缝,林敬言竟也还能抬头挺胸坐姿端庄地心系投影屏。

高水平的竞技比赛看在兴头上,又蹭了一波高水准的大保健服务,可以算是享受到家了。他深感欣慰,觉得之前橘子没白剥,两个全被方锐拆吃入腹了还是记着点恩情的嘛,手操按摩是真够卖力的。大善。

只不过这一时的糖衣炮弹拳拳孝心让林敬言短暂失忆,忘了方锐本是个怎样锱铢必较的记仇小伙。欠了花呗终是要还的,糖衣舔尽炸弹是要爆的,问就是别贪多那么一口,小甜点心有毒。在手上实感从方师傅的手换做队裤布料并做深度接触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被五重暴雷姗姗来迟地直轰了天灵盖。

不知何时,他的手被方锐从大腿肚移驾至大腿根,这儿可比前边暖和多了,还硬实。这又暖又硬的不是大腿根而显然另有其物。

“我靠……”这下顾不上看比赛了,林敬言浑身一激灵,只来得及救个左手出来,而右手隔着裤子他动都不敢动一下,手指都弯不了一点,蛰伏的东西正静静蹭着他的掌心。

方锐却按着他的手贴得更紧了点。异于手指的温度与肤触煨上来,热乎乎地拱进他的手里。

林敬言瞪大眼睛:“你、你干什么……?”

他反应激烈,方锐却不慌不忙地制住他,还是那句:“玩玩。”

林敬言难以置信,在这个公开又隐秘的角落,方锐胆大包天地拿他手玩玩,玩什么?玩他好哥们儿(好吧是前队友)?还是玩他小兄弟?到底是他在玩还是在玩他?在这里?? 林敬言抬头环视了一圈,训练室内视野可及的人都还在看比赛,前前后后都有人在聊,话音不小,零食还都嗑得嘎吱响的,但也盖不过转播现场和解说的音量。对比下来他俩这边动静反而是小得简直文明礼貌道德标杆,简直能拿流动小红旗,一阵淡淡的崩溃盘桓在他心头:真他妈荒谬。

不在沉默中开吵,就是在沉默中开搞。刚才方锐言之凿凿说他什么都不会塞,林敬言觉得真信了的自己才是有病,现在手里正被塞了个烫手东西呢。呃,可能方锐说的没错,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现在也不是刚才的现在,时代变了。而且这东西……塞的也不是个东西……唉不对……操!

他简直是被自己套了个混乱debuff,san值崩坏,一阵头昏脑涨。混乱中林敬言勉强还记得压低嗓音,试图让声线不至于格外扭曲:“你胆子也忒大了,在这里……嗯?” 毕竟正经人谁会想在这打手冲啊!

方锐失笑:“你第一次知道?”

他说,我就爱玩刺激的。

猥琐流就要够胆大,够激进,够赌狗,因而也够猥琐。方锐知行合一,于场上场下不偏不倚践行此道,高情商的说法是不缺冒险的勇气,低情商的话就是热衷于乐此不疲地作死。好在他脸皮耐操,幸运值也高,这么多年风浪过来了都没怎么翻过车,以前是大鬼老师现在是大海老师,稳稳地猥琐流一介宗师屹立不倒。即使改变风格的时间超过自己原有风格很久,林敬言从来做不到那样的剑走偏锋、刀尖起舞,或者说他本质上是一个基本守序的人,只是在悬崖边缘跃跃欲试、摇摆不定,蹉跎着踌躇着等一个谁拉他上来,或者干脆推下去。

所以林敬言问,你就不怕被发现?

方锐答,那得看你配不配合,大不了我们一起完蛋。

他又说,但我觉得你肯定会配合,是不是老林?

林敬言噎了,在一片嘈杂昏暗中,方锐眉眼弯弯地笑看向他,狡黠的光在两只对称晶亮的眼珠上圆润地流动。确确实实比王杰希好看,他的脑子里没来由地飞来这样一句。

他谂知方锐赌定了不论初衷与否,他们两个总会先后站上同一座山丘 ,然后,沆瀣一气。他这位前队友虽然毅然转型不做盗贼,但猥琐精神永垂不朽,作奸犯科咏世流传。通常来讲方锐是一时起意的那个,林敬言被昔日同伙讹地死死地,姑且算个从犯,归根到底也是——他愿意。而从参加共同犯罪互相祸害的强度来看,他们平等地是对方的主犯,平等地主谋一场又一场不情不愿或心甘情愿。

所以刺激吗?刺激。猥琐吗?真猥琐。下流吗?卧槽那可太下流了。那你会配合吗?……。

至此,林敬言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方锐说那当然等不及了,你摸摸看我都已经硬了欸。“还要什么好听的?想你了,想要了,看到你就忍不住了,求你了。挑一个?”

林敬言:“……”

方锐补上final hit:“要么,这就是另外的价钱。”

肉偿。

多么熟悉的——这是你欠我的。刚欠的,新鲜的,你活该的,我应得的。

那么,林老板你的选择是?

林敬言彻底投降了。

你来我往的节操推拉终是方锐大获全胜。这完胜似乎令他格外满足,也格外亢奋,林敬言刚刚松懈下僵持的力量他就掐着林敬言的手腕兀自抚慰起来。没有着力的手指软软低垂,隔着裤子反复磨蹭变得更硬更粗壮的囫囵柱体。林敬言消极抵抗任其摆布,内心默念自己也就是从解压玩具擢升解压小玩具,打这破季后赛打得谁没点压抑呢,压抑得他上周都梦回大学喜挂高数了呵呵。而且自己当工具人倒是早就当惯了,不就是个鸟么他又不是没摸过。讲道理他俩还有什么没干过的、又有什么好羞耻的……

思考到这里林敬言悚然一震,绝望地认知到自己思想滑坡之迅速简直跌破下限。他适应猥琐流的节奏太顺滑,尚未来得及为自己底线之灵活反思哀悼超过三秒钟,方锐头搁到他肩上,吐息之近像在咬耳朵:“倒是主动点啊。” 嘴唇、鼻尖、体温与呼吸都如数降落在耳垂下一厘米附近,空气振动递来微微泛酥的声音:“……林师傅。”

大保健轮流来,师傅换你上钟。林敬言此刻真想干脆报警把方锐跟自己一起抓起来,犯罪组合喜提落网,只跪求别关同一屋。任凭思绪千回百转,裤链轻轻一拉,林师傅还是认命了,勤勤恳恳地给方老板做起手活来。

在布料里憋了这么久的小兄弟终于出了头,甫一释放就精神饱满地啪一下拍进他手心,滚烫地搭着他的手指,温度比隔一层队裤时更高更鲜明。林敬言合手围握柱身,上下粗糙而缓慢掼动起来,耳边方锐立即压抑地叫了一声。

他的动作并不熨帖,力度和速度都恰到好处地卡在一个不太舒适但心痒难耐的程度。因而这样干涩的摩擦连林敬言的手掌都搓起一阵细密的疼痛,更加敏感脆弱的性器在他的手中静脉凸起,一阵阵不稳地挛动。前端铃口因这种略显粗粝的爱抚渗出透明清亮的涎液,林敬言顺势将其抹开,均匀而黏腻地沾湿柱身,淡化了先前那种微小的痛感。

更多的腺液随不断摸索的动作染进指缝,他又极具道德感地不想抹在方锐队服裤子上,于是问:你有纸巾吗?

方锐还在靠他肩上哼唧,堪比擦边asmr的各种动静都喘了一遍,嗓音闷闷地说有啊就在口袋里,还有个套要一块儿给你么?

林敬言一阵语塞,再次确定了是自己有病,最后缓缓说:那个就待会儿吧。

待会儿?方锐的气息在颤,可能是爽得有点不能自已,林敬言的肩头都被他硌得发痛。

嗯。林敬言圈着前端指腹不轻不重刮蹭过冠状沟,平静地听方锐绷直身体轻轻骂了句卧槽。

铃口吐出的性液如数洇进他手心,浅浅聚了一汪,方锐抽了两张餐巾纸给他,他接过去做清理善后工作,净手也替方锐那小兄弟净面。托橘子皮那股盘桓不去的新鲜柑橘香,这一块没什么明显的异味。 林敬言给方锐整理好衣物,废纸团丢橘子皮旁边,枪神也终于将天上飞的魔术师也打下来了。轮回擂台赛领先一分。中场休息,屏幕内外都一片气氛松散。 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敬言长长松了口气,觉得打手活比打季后赛还他妈心累。而方锐跟死了一样依旧贴在他肩上,酝酿半天最后只诈尸了一句:好爽。

林敬言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训练室内灯光重新一开,魏琛立马站起来:“我出去抽根烟,憋死我了。”

叶修喊住他:“哎老魏垃圾别忘了带。”

“靠,一点都不懂尊老敬老让老的么你!”

“愿赌服输啊。”

魏琛押的周泽楷守擂,他忿忿地把苏沐橙留下的塑料袋一开,挨个桌前粗略扫了一遍。

“轮回势头很好。”张新杰跟老魏说了洗手间具体方位,又继续总结:“微草还差些火候。”

韩文清也赞同:“还是太依赖王杰希了。”

“老王也尽力了就是,”不知为何近日陈果只管叶修抽烟格外严苛,他只能目送魏琛潇洒离去,伸手捻了块遗落的橘子皮搓了搓,搭到鼻尖:“哎,还是老了啊!”

“你有什么资格说吗?”张佳乐喷了:“阴阳谁呢?”

“那不一样,哥可是天赋异禀。”叶修深吸一口,徐徐而出:“没在aoe,真心的。”

终于想起来了还有百分之零参团率的某两位,他往身后那个方向回头:“老林和方点心有何高见?”

这俩人还没解散,方锐正好心又拿了张纸替林敬言继续擦手缝,人还歪着,闻声身形都一僵。

张佳乐也朝后一看,瞅见他们拧在一起的姿势,稀奇道:“你俩搞哪出呢?”

方锐把身子立直,凳子瞬间挪得远了一寸:“老林他刚刚抢我薯片,被我制裁中。”

林敬言默默收回手,没敢抬头对上前边几人的视线。余光所及之处红烩味薯片无辜地躺在桌上,衣衫齐整,饱满膨胀,连个褶子都没有。

借口是挺拙劣,奈何方锐心理素质强大,胡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只是额头上有点衣褶形状的红痕,大概就是抵着他队服肩头压出来的,看着不太聪明。

叶修淡淡道:“我看你像薯片,问你看法呢。”

“那肯定是百分百赞同老叶你观点啊。”方锐调整了一下表情,摆出一副无辜而受伤的脸:“怎么还骂我呢,嘤嘤嘤我不是你心爱的小点心了?”

张佳乐撇过头开始笑。

叶修也冷笑:“点心,什么点心?上场被一捏就碎的嘎吱脆薯片渣渣,废物点心都不如,你退群吧。”

这下连林敬言都忍不住笑出声了,又很快在方锐的目光下止住。

“操!我真碎了。”新鲜出炉小方薯片像是真的受了叶帝一记大暴击,猛地起立把林敬言推边上去,悲愤离席,这一退就退出了霸图训练室。走之前还算有素质,一挥衣袖连桌面上的废物全给带走了,未尝不是一种拖家带口。

林敬言犹豫了片刻,还是缓缓站起来:“虽然说不准……但是轮回状态这么好,又是主场,阵容完整还成熟,团队赛应该也会赢吧。”

他把自己和方锐的椅子摆回原位,走向门口:“哎,我看看他去。”

张佳乐远远地问:“老林你管方锐干嘛?”

林敬言下意识想摸摸耳垂,手抬到一半还是落了回去:“去把嘎嘣脆薯片破碎的小心灵拼起来?”

张佳乐啧道:“你是真有良心。他们兴欣自己的内部压迫,让他们自个儿玩儿去。”

林敬言笑了笑,没接话。心说:那可不是良心……

大概只是一种,没安好心。

他是这样,方锐也是。


方锐叼上烟,烟头朝向林敬言一翘。

他知道林敬言即使不常抽,也会带打火机,绝大多数用途就是借给上到老板经理下到队友及战队其他staff,纯属以备不时之需。

打火机现在确实就在林敬言的口袋里,可林敬言只是走近来掐下他的烟,说:“这里不许抽。”

方锐上半身微微前倾,单手撑着洗手台掼直了脊梁去够林敬言的手:“刚才老魏他……”

“我让他去楼梯间了,前面的管不着。”林敬言挪开手,没让他捞着。方锐这样折着半身的姿势,显得久违地比他矮了几厘米,倾凑过来的头几乎要埋进他的胸骨。

“那我呢?”方锐略略攀上一点视线,看向他。

林敬言垂眼,将那支刚刚缴没的烟塞回方锐队服胸前的口袋,又欠身上去,在他嘴角落下一个轻而浅的吻。

下一秒,他被方锐攥着衣领狠狠地吻回来。

林敬言也没跟他客气,把方锐圈在手臂与洗手台光洁的台面之间继续吻他。

他们的肩猛地撞在一起,骨头硌得生疼,但他们仍以这个严丝合缝的姿势用唇舌与呼吸角力。没有渐进的、无序的含吮、啃咬、吞咽,舌尖抵上舌尖,齿列叩下齿列,接吻过程就和这个毫无征兆的开始一样毫无章法,仿佛自上次一对一的决斗时候就他们彻底丢掉了默契,吻或者说咬得彼此乱七八糟,直至原本极淡的烟丝味被新鲜的铁锈味覆盖,他们才不甘地宣告休止。

方锐拢了拢左肩已经滑到手腕的队服外套,林敬言的右手掩在他堆叠的队服袖子下面,在他重新穿好外套时伸过来,替他整理好衣领。

他笑了:“这么主动?”

林敬言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方锐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角,顺便往下压了压:“也许吧。反正之后还是要脱的不是吗?”

林敬言有点无语:“我是说,搞心态。”

“哦?”

“上场搞完我们张副心态还不够,现在派你来搞我的了?”林敬言绕过方锐,身子歪到一侧去够水龙头。感应的水流浇在右手上,水珠沾上他腕上的手链与筋骨,粘连出一条蜿蜒清透的水线,然后从指尖滑落进洗手池。

方锐盯着那只手看,吃吃低笑了一声,若有所思地反问:“场外因素有用吗?”

九赛季常规赛呼啸那次是霸图赢了。

季后赛半决赛第二轮还是霸图赢了。

如果不是为了所谓的场外因素,他们现在搅合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呢?

林敬言甩了甩手:“那就是,献祭一下前队友、拿个冠军回来?”

“那要不要待会儿试试看?”方锐默契地给他递纸,“说不定法力对冲,我俩都当战犯去了,下一把谁赢都能去坐对面队里那桌吃席。”

两只手交错,碰到一起,却没立即分开。林敬言反手握紧了方锐的手,彼此手心隔着擦手纸几乎贴到一起,但仍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塑料片嵌在他们的缝隙之间。

林敬言定定看向他,缓缓地说:“不用待会儿,就现在。”


-

林敬言回训练室的时候,叶修正在重新集结他兴欣那帮人准备走了。

他抬眼看向投影屏,有点意外,团队赛还没打完呢,但也不意外,反正轮回肯定会赢。

“走了,你们也收拾收拾准备受死吧!”叶修看向林敬言,补充垃圾话:“整整齐齐的,一个也不能少。”

林敬言:“……”笑不出来了。

点人点到最后,叶修又有点奇怪:“方锐人呢?老林你不是去看他的么,这么久人没回来?”

在楼梯间抽他那根事后烟呢。

想到这里,林敬言微微一笑,答道:“掉厕所里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