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读作l’ ameir
下仆做了被同期在真格碾压的噩梦,醒了发现自己陪床在同期床前睡着了。
噩梦和现实都是同期的脸让他一时间调整不好自己的表情,但平时也没啥表情所以不动声色滴水不漏。
看望的人很多,都保持一个距离,下仆像同期手足的延伸为他送迎。
他给同期口说你自己现在做不到吧,拱被子也太难看了,这是他的心里想法没说出来。同期在压抑着声音然后说谢谢。他把同期射的精液如数咽下,反正从跟同期在一起之后他基本没换过墨水颜色根本看不出来。
抽烟的时候连烟雾都带一种潮湿的味道,眼神都有些放空迷离。总能看见的红章鱼(有很多时候是黄色)也好久没来,确实有些惆怅。
除了做护工以外甚至想不起来没有为同期环绕的生活,该穿什么样的衣服,ta牌之外自己喜欢的品牌都有些想不起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该吃什么东西,要去哪里开车闲逛,他渗透进同期的生活之时,自己的私人生活也随之融化塑形成同期的形状。(其实是他塑造了同期)
最初获得同期的另眼相看,他有可以和同期平等而处的机会,但是他却选择对蓝鱿鱼低下头。
每一次都是不动声色的打量和算计,在进退试探之间量裁着他们的贴合度。因为n3的出现他出于不安或者出于探究的考虑抱了一次同期,先是吻,然后是更进一步,而同期对这样的冒犯反而感到开心。
没有什么贞操和上下的观念,鱿鱼是随心所欲的享乐派,同期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天赐神予的力量与光环,他从不担心被夺走而慷慨地分享。进而对亲友的索求浑不在意。但下仆看来是否是施舍呢,从指缝随意漏下的些许,可能就是救赎他人的甘霖,甚至是陷人于死地的毒鸩。
蓝色会想到海,会想到水上乐园的泳池。但同期的颜色没有海水阴绿暗沉,也不像加入氯剂后亮蓝,必须在一个渗透压适宜的环境才不至于撑破自己的皮囊,暴露自己脆弱的灵魂。他在上工之后他经常看海水黏稠地舔上工服的防水靴,这种沉重的粘连感,就像他溺在同期的蓝色里,但如今他穿着浅色的病号服卧在病床娴静的样子,被这样蓝色注视,他也感受到一种清澈、单薄的窒息。
